“我手机昨天晚上坏掉了,今天送去修,还没拿到,你给我发的短信我都没收到。”
“操!”顾珩北郁闷,“怎么那么寸?”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其实彼此都知道真正的问题还没有提出来,他们都不知道如何启齿。
他们交错了下视线,又都欲言又止地分开。
最终还是顾珩北开腔了:“我的确是同性恋。”
纪寒川目光一震,眼神复杂。
“你恐同吗?”顾珩北问。
“不,”纪寒川下意识地说,“我不在意旁人……”
纪寒川不知道怎么表述,但是顾珩北知道,顾珩北替他说下去:
“你不介意别人是同性恋,但前提是别冒犯到你,别对你有遐想,对吧?”
纪寒川尴尬地垂下眼。
顾珩北侧坐在纪寒川的书桌上,这个高度能让他和倚靠着扶梯的纪寒川几乎平视,他上身拧着小小的弧度,一开口坦坦荡荡:
“我的确是对你有过遐想。”
纪寒川霎时脊背一僵,眼神胡乱飘散,连呼吸都不均匀了。
“别紧张,”顾珩北微笑,双手向下一压,那是一个极具安抚意味的手势,他轻声说,“我们认识这么久,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有点小小的不愉快,其他的时间里,我有让你觉得不舒服过吗?”
纪寒川很认真地摇头。
“我们做gay的,其实是有原则的,我们有自己的圈子,一般不会去招惹直男,我们是喜欢同性,但并不意味着不能和同性建立正常的关系,”顾珩北语速很慢,字斟句酌,他摊了摊手,“你看,我有很多很多同性朋友,我们之间就只有单纯的同性友谊,其实就算是男女之间,也是有很纯粹的交情,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