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想走?”
男孩抬了下手,摘下挂在耳边的耳机,茫然看他。
怪不得直愣愣地就这么撞到人,原来是一心两用在听耳机。
顾珩北重复了遍:“这就想走?”
男孩这才开口了:“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而沙,是那种独属于变声期的沙哑,又有着少年特有的冷沉的质感。
顾珩北偏着头,声音不高不低,但能听出明显的一点笑意:
“就是汽车追尾了还要留个电话下来让人索赔呢,你现在是拿车撞我,不要赔一赔的?”
大概是“赔”这个字太敏感,男孩咬了下嘴唇,明显有些无措了:
“你也没撞坏。”
“你怎么知道我没撞坏?”顾珩北撩起球衣下摆,一片白色的皮肤在昏暗的夜里格外醒目,他轻拍了下腰肌,道,“你撞到的这个地方是我的腰,腰里有肾,万一撞坏了那是要影响我一辈子的你知不知道?”
男孩神色里终于显出一丝慌张来:“那你要怎么办?”
“你是保洁公司的员工还是本校的学生?”
“……学生。”
“哪个院哪个系叫什么名字住哪个宿舍?”
男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