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鬼舞辻无惨从桌子旁直起身,手中却还拿着一个试管,目光放在里面的液体中,似乎是在看颜色的变化,专注得仿佛方才的鼻音不是他发出来的。
“毕竟是医药世家出来的啊,果然不一样。不过我很好奇,除了青色彼岸花,她还用了什么做辅助——”他的目光从试管中移到太宰治脸上,“你观察过吗?”
太宰治装模作样的回想了一下,道:“我记得,今年年初下雪的时候,珠世曾说,他从一位鬼杀队员那里获得了上弦贰……咳,童磨大人的血,且血量很充足。我以为,‘逃亡者’应当是据此获得了无惨大人的血液,并投入了此项研究,才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太宰治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鬼舞辻无惨的视线下意识地瞥向了试管架上的一个采血管。
太宰治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
鬼舞辻无惨收回视线,听着门外隐隐约约的声音,忍不住抽了下额角。
他将试管放下,神色平静到了几近可怕的地步:“外面那是……童磨的声音?”
“是。”太宰治犹豫着道,“童磨大人想以这种方式向无惨大人道歉,并认为声音越大,越能体现出他的认错态度。”
“呵。”
鬼舞辻无惨冷笑了一声,什么也不说,提步便向外面走去。
太宰治紧随其后,身形从桌子旁边路过时,他抬手整了整袖子,而后神色如常地将手插入上衣兜里,跟着鬼舞辻无惨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手术室内一切如常。
“无惨大人!我真的错了啊——您就大人有大量,将我的头扔下去吧!”
“或者把我的身子扔上来也行——总之,您亲爱的下属现在脖子好冷啊!”
“好吧,如果这种寒冷是您对我的惩罚,我甘之如饴!但只希望无惨大人不要再因此而生气了!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背着您去看一个多小时的继国缘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