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缓慢地穿过细雨行驶在落满树叶的路上。
回到馁化, 傅西语从车内把薄珧抱出来, 对方睡了很长的时间,刚被她横抱起,薄珧似乎做了个噩梦,猛地挣扎着清醒过来。
她缓了缓神, 对上傅西语柔软的目光,心口钝痛,默默然的把视线瞥向别处。
“我睡了很久。”
傅西语轻声说:“再睡会儿, 我们回到家了。”
薄珧嗯一声, 闭上眼睛。
傅西语把她抱进屋里, 放在床上,从浴室端着装满温水的盆走进来,她笑着说:“阿珧待会儿再睡, 先洗脚。”
薄珧微微惊住,神色失措。
这还是第一次傅西语主动为她洗脚……
傅西语蹲下身, 手握住她的双脚,不知她是否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
薄珧看着她的发旋泛着柔柔的光,说:“洗一下就好了。”
傅西语不紧不慢的摁压着她脚上的穴位,动作适中,医生有教过哪些地方需要按摩,她低低问:“感觉不到温度是不是,别怕, 会好起来的。”
“其实,我并不怕,只是我感到很恶心。”
她的手倏地停住,“恶心……”
“这双脚真的让我感到恶心,残废了,动弹不得,也不会有温度。”
傅西语:“不会,这是暂时的阿珧。”
薄珧开诚公布的跟她提自己的伤,是希望她不要执意下去,经过那一夜的痛,她的心快麻木了,忘记喜欢一个人的心情。
她不愿伤害她,可是受尽折磨的确是傅西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