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叙旧也叙的够久了,本官可没那么好的耐心,白寒烟你最好还是本分些,既然你已经跟了乔初,就不要再跟着我了。回去告诉他,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段长歌的声音从她的身后砸入心头,白寒烟感觉又一道乌云压顶,才会让心头太过悲凉,他和她的往日一切已过去了,新的一切又重新开始。
段长歌略过她向岁寒道:“走吧,我的时间可不多,绮罗族些许会发生大事,我不想错过。”
说罢,他抬腿便朝着那小坊里走去,走了一步他又生生的顿住,岁寒见他挺拔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缓缓垂下眼却见白寒烟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岁寒眼神一缩,面上就渐渐泛起了寒意,和些许的苦涩。
“白寒烟,你还真是个……”段长歌咬紧牙关,不知为何,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水性杨花么?”白寒烟替他说了出来,她不管他怎么想,也不想解释,怎么样都好,可她不想段长歌受伤。
“你不能跟她去。”白寒烟一闪身就挡在了他的面前,眉眼有些焦急,段长歌一抬手甩开了她的拉扯,冷眼睨着她道:“理由。”
白寒烟抿了抿唇,的确想不出个拦住他的理由来,直觉告诉她岁寒引着段长歌来此是有目的的,可她又不想说破,毕竟岁寒,她打从心底也不想伤害。
段长歌冷哼一声,抬腿便错过她,向小坊里走去,岁寒盯着白寒烟,眸子里有一份薄怒,但还是轻声道:“白姑娘,做好你该做的事。”
说罢,也向小坊里走去,白寒烟回眸看着段长歌转入坊里,心里却被岁寒那一句话震荡了好久,做好她应该做的事。
自始自终,她所做的事只有两件,一便是查出父亲被冤的真相,二,便是护段长歌周全。
白寒烟沉下心,便疾步向小坊里窜了进去,小坊是一个三进的院子,颇有些江南意境的小坊,段长歌转入内院的脚步一顿,眼角略过白寒烟的身影,着实动了怒意:“白寒烟,你竟然还敢跟过来,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么?”
白寒烟瞧着他一脸怒气,说话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压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她半仰起头,挑着眉稍,道:“段大人相杀便来杀呀,怎么,这里只许你来,就不准我来么?”
“白寒烟!”段长歌寒着脸,一径看着眼前这个难缠的女人,双目猛地闪过一道厉芒,眼刀恨不得把白寒烟扎出个窟窿来,冷哼一声甩袖离去,扔出了句:“随你便!”
白寒烟瞧着他愤怒离去得背影,忍不住上扬起了唇角,她忽的想起了方才在大殿之上,常凤轩要杀她之时,纵使段长歌恨他怨她,可还是奋不顾身的解救了她,当时她问他为何要救她,段长歌嗫嚅着唇,当时她并没有反应过来,可现下她却明白了。
段长歌说的是“我也不知。”
白寒烟轻轻笑了笑,一嘴的苦涩从舌根蔓延,长歌,你这么纠结着自己,是不是不能原谅当初她的背叛,还是你舍不下灵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