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顿了好久,迷雾中的男人缓缓向她伸出双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白寒烟趁势倒进他的怀抱,多么温暖的怀抱,她的眼依旧迷蒙,可他的怀抱,温暖有力,足够让她陶醉其中,白寒烟也满足的露出微笑,轻轻的开口唤出了她朝思暮想的人的名字:“长歌……”
然后,土崩山裂,黑暗降临,铺天盖地,白寒烟想,这一切就这样终止吧。
她很累,很累,似乎睡了好久。
当意识再度恢复之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明亮了,阳光从竹帘的缝隙中透进来,照在了白寒烟的眼睛上,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她的神思渐渐回笼,原来中了绮罗花的毒,她还没死。
白寒烟不由得扯了扯唇,她的命还真是够大的。
“你醒了。”一声低沉苍老的声音,扯回了白寒烟空洞的视线,她转过头去,见一个满脸矍铄的白发老人,站在她的软榻前,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白寒烟看着他皱眉,带着一抹惊疑,向他问出声来:“是你救了我,乔初让你来的?”
话一出口,白寒烟便感到一股无力之感充斥了她的全身,紧紧的蹙了蹙眉,索性,她闭上了眼,也不想再问。
“你这丫头,还真是与众不同,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我晚来半步,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无涯老人声音里带了一份硒笑,白寒烟仍旧没有睁开眼,只是将头侧到一旁,一滴泪盈余眼睫,幻觉就是幻觉,梦里的人,总归是一场虚幻罢了。
无崖老人俯身坐在白寒烟的软榻旁,挑起虚白的眉毛盯着白寒烟的脸,轻蔑道:“乔初如此费尽心机的把你救回来,可不是看着你在那自怨自艾的。”
“他不过是想继续利用我,事到如今我只恨我自己,竟然连死都做不到,又不能手刃了他,只能被他摆布在手心里,生不如此,他是你的徒弟,他的性子你应该了解。”白寒烟闭着眼,淡淡的道。
无涯老人闻言眸子一眯,冷声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徒儿?”
白寒烟泛白的嘴唇勾出一抹嘲讽:“他既然能知晓你的住处,又能把你请出山,不是你的爱徒至亲,还能是谁?”
无涯老人闻言反倒慈眉善目的笑了起来,只是他的双眼一直落在白寒英的手腕上露出的那一抹翠绿,忽然就收了笑意,二人静默了好久。
忽然,白寒烟的意识再度要陷入迷离之前,无涯老人开口道:“你手腕上的这镯子,是段长歌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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