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凤轩扯唇看着他,道“好。”
说罢,站起身立在一侧,那老大夫将两指搭在绿绮手腕之上,皱眉诊脉,良久,他摸了摸胡须,起身对纪挽月道“纪大人,常少夫人的确是寒热入体。”
纪挽月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纪大人,内人尚在昏迷之中,意识都不清醒,我在此照顾她一夜,不知这刘胭是如何看见我夫妻二人的”常凤轩猛然偏头看向刘胭,双眼如刀,气势逼人“还是,你这毒妇是存了心想要陷害”
天边渐渐泛了白,一抹朝阳的光照在白寒烟的眼睛上,她微微皱了皱眉,双手在椅子上用力扣着,似乎在隐忍着。
此时,她小腹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血液干涸贴在她素白的缎袍之上,猩红的有些狰狞,她不屑一顾,只是钻心的痛楚扯着她的意识有些涣散,只是心中吊着的那一口气支撑着她,她绷紧了神经,不敢有半点松懈。
“扶疏姑娘,你可是考虑好了”
王昕坐在厅堂的椅子上饮茶,身旁丫鬟不时的为他添茶,他居高临下的瞥着白寒烟,道“如果再不将你脸上的假面摘下,你的伤势可能就会要了你的命。”
王昕的眼神已落在白寒烟的身上,便再也离不开,双眸间的阴沉和狠戾便如同白寒烟刚认识的一样,她忍不住勾唇扯出一抹笑意,道“王大人,扶疏不知道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民女现下便如同那砧板上的肉,任意宰割,王大人既然想知道我的真面目,随便指个人动手就好了。”
王昕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执杯的手一顿,他道“我想你亲口告诉我。”
“有区别吗”白寒烟轻笑一声,笑声确是略带微嘲。
王昕不语,双手握的紧紧的,的确没有区别,他到底在坚持什么,或许他自己也不知,是想让她向自己低头服软,还是跪地祈求向他求饶
王昕有些烦躁和恼怒,他对于白寒烟来说,他不过是害死他父亲的嫌犯罢了,那日深夜月下,她双眼晶亮的对他说的那句,你的狼子野心,和她的声名狼藉,配的可是正好
想来,那句承诺,不过只是权宜之计,手段而已,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王大人既然不愿,那么下官愿意代劳,可好”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男人幽幽的声音,屋内的二人闻声皆是一惊,王昕倏地站起身眯着眼看着门外那个男人的轮廓,不由得偏头对身边的近侍金吾卫低声道“他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