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师傅还是个隐世高人。修那无情无欲,最是困难。”连烈锦的语气里不乏崇拜向往的语气,“有些迫不及待目睹你师傅的风采了,能教导殿下这样的徒弟,真是三生有幸。”
“能有什么风采,一日无欲之刻不过半刻,”高璟奚将下巴搁在连烈锦肩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眉眼弯弯,“师傅他啊,俗家姓姜,名为了悟。”
“姜了悟,好名字将了悟?”连烈锦品出了高璟奚话里的调侃意味,不由得开怀一笑。
“这月便是母后的生辰,所以师傅才会提前回来为母后准备贺礼。我们便去接一接师傅的贺礼。顺便问问他是否有办法”
连烈锦左手执着缰绳,另一只按在高璟奚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上。
“烈锦,若是无法,你我也勿须强求。本宫尽自己的力,你有自己的道。不需要对我感到愧疚,在所有的东西前,你要先做你自己。”
闻言,连烈锦那颗小心脏一下蠢蠢欲动起来,也顾不得是在疾驰的马上,就微微侧头,仰起的颈部与头部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让这一幕中飞扬着难以言明的风情。
“殿下,那可不可以,夜里在床上不要那样折磨我?”
高璟奚指尖握上连烈锦执绳的手轻揉,缓缓叹气,似乎很是委屈,“夫君,这么不愿意与妾身有那么一点点的床zi之欢吗?”
床zi之欢是这么用的吗?虽然连烈锦很想委婉地说出来,但长久以来,领略了七公主的“能耐”之后,她不敢。
“可是,真的很难耐。”
“那就,再多忍一忍嘛,夫君。”
这光天化日的,高璟奚本就娇柔的语气里又特意添了几分甜而不腻的羞意,还故意说着与昨夜一模一样的诱人话语。那一幕的感触和感受一下涌上心头与手间,连烈锦感觉自己软绵绵地几乎要一头栽下马去。
之后的路程里,连烈锦只敢安安分分地骑马,再不提什么饶过自己这样的话来。
行过半日多,她们终于在黄昏时分入了陇安城。入城之后,便一路向南,来到大片的水泽之处。
浅滩上,有大片的芦苇择水而居,因为还是早春,便有了飞芦落雪的美景。阡陌交通间,繁茂的芦苇比人高出了不少。间或有好风习习,吹人衣衫轻。她们两人始终牵着手,没有一刻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