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水里泡了不到五分钟,连烈锦就“嚯”地站起身来,也不管挂在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就披上了高璟奚给她准备好的棉质中衣,踱步而出。
屋子里燃着三个炭盆,高璟奚将窗户微微打开,发现连烈锦这么快就出来了,她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道:
“你才受了寒,也不可太热,今夜我们便多开几扇外窗再睡吧。好了,别再冷着脸。你想听什么,我都和你说,可好?”
见七公主的语气柔和了许多,连烈锦气焰更甚,用鼻音极其敷衍了一声。眉目间尽显桀骜,多出了几丝平常没有的痞气来。
“你说吧,我听着呢。”
高璟奚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咬着牙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拿上一块干燥的手巾替连烈锦擦干还在滴水的头发。
“我与连屏幽还有其他几位大人,一同在酒楼商谈今年灾民的处置方略。临走前,她非要骑马相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本宫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毕竟,明面上,咱们还有一层亲戚关系。”
“所以一连相送,就送了三天?”
连烈锦捉住高璟奚为自己擦头发的手,一把将女人拉到自己怀里,低下头嗅闻着高璟奚身上特有的幽香,心中安定了几许,等着听她的回答。
只见七公主缓缓摇了摇头,连烈锦刚觉得舒坦了一些,就闻得高璟奚弱弱地小声答道:
“就只有两天而已。”
“两天!还而已?”连烈锦气极反笑,搂住高璟奚的腰,将她拉近自己,“你是看不出连屏幽对你心怀不轨?你就不怕她万一使什么阴招,对你做出什么事吗?”
“烈锦,她不敢的。再说阿呦还陪在我身边。”
“什么不敢!等以后机会多了,她自然会钻各种空子。像她这样的人,花花肠子最多。”
“你不相信她,还不相信我吗?”高璟奚眸中一抹如清泉般的柔色轻漾,嗔怪地扯住连烈锦一缕湿润的长发,往下拉了拉,“我一个星相师,还能被连屏幽奈何得了?”
那倒也是。连烈锦刚要点头赞同,又忽然想起新婚之夜的时候,高璟奚喝下混着情药的玉生果汤,可是并未察觉到半分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