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日程安排很紧, 如果有急事,就在电话里说。]
[岳宴溪:那就叫顾启堂来, 帮我捎个东西。]
[禾谨舟:来家里吧。]
[你们两个的家看着心烦。]这回,岳宴溪发的是一条语音。
[禾谨舟:一定要明天?]
[岳宴溪:嗯。]
[禾谨舟:我让老顾去。]
消息发出去,对面没有再回复。
禾谨舟重新闭上眼睛, 岳宴溪非得明天给她的东西,是什么?
*
翌日。
深夜, 禾谨舟才踏进家门, 看到顾启堂,问:“见过岳总了?”
顾启堂指了指放在中岛台上的木架子。
禾谨舟走过去, 木架子里还有个木盒子,打开, 是一幅画。
一定要今天交给她的东西,就是这个?
禾谨舟掀开蒙在画上的布,画面中是一个女人:硬生生将海水分开, 迎面走来,脸上,是睥睨众生的神态。
画中人和拿着画的人,有着极其相像的神韵。
禾谨舟愣了一下神,恰巧此时顾启堂开口:“她让我给你带句话,恭祝谨舟目标达成。”
明明是在寻常不过的一句话,禾谨舟却觉得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
明天的董事会上,禾氏集团董事局主席的位置,父亲是不可能再坐下去了。
所以贺礼一定要今天送来么?
禾谨舟重新将画蒙起来,盖上木盒子。
“让人把这个收起来吧。”
说完,上了楼,关上门。
顾启堂叹口气,也走进自己的屋子。
偌大的宅子里,又变得安安静静,了无生气。
*
“这么大的集团,账面上的现金连一个周都撑不过去,禾承忠,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说什么困难只是暂时的,呵!现在公司都要倒闭了!”
“禾董,我以前跟禾老爷子可是签过优先退出协议的,经营的是,我也不为难你,你按约定好的价格回购我的股份,我退出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