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喜欢看叶盟主那副——“我很想推倒你但又不得不控制所以我很难受”的模样。
关于屁股上有颗痣的问题,只有聂欢这种粗糙的男人才问得出口,叶大盟主温润如玉,绝不跟那厮展开讨论。
“吴翼死了?”,没走多久,聂欢问。
“没,抓了。”,叶澜双说。
聂欢接着道,“吴越将军早有家室,还育有一双儿女,五年前,将军奉命南下守城,自己一双儿女和妻子在帝京惨被人放火烧。
烧他们的人,就是吴越将军的养子吴翼!
吴越将军跟我说这些时,并没说他们伪父子之间的真正关系。
现在想来,吴翼烧自己名义上的娘和弟弟妹妹,是因为这段不论之恋。
他打着爱的名义为非作歹,落得什么下场都是死有余辜,找我报仇?他不配。
人是你抓的,也不必问我的意见,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叶澜双静静听着,想问什么,却又觉得多余。聂欢的行事作风,向来真假掺半,刺杀吴越将军的真正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聂欢知道叶澜双心里有话想问,可他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遂转移话题道:“前面如何,朝廷兵救出来了?”
那厢低沉“嗯”了一声,“已脱离危险,只差解药。”
聂欢侧头看过去,浅绿色的珠光一闪一闪的,他沉默须臾,问道:“叶澜双,关于他们会听你号令这档子事,你一直这么有把握?万一出什么意外,都跟你唱反调,你又当如何?”
“没有意外!”,叶澜双擦着话尾回道,没有半分迟疑。
聂欢:“你对什么都这么自信?”
叶澜双盯着他眼睛看了许久,说:“并非对什么都有自信。”
聂欢知道他什么意思,笑了笑没接话。
两人一直往深处走,半个时辰后,又从另一道石门出。
石门一经打开,眼前豁然开朗,清晰的空气扑面而来,野花的芬芳无处不在。
两山之间有条宽宽的河水,正逢涨水时节,河水携带着大量泥沙,十分湍急。
依稀可见对面山下有户说人家,隐没在万花丛间,周围绿柳成荫,飞鸟环绕,云蒸霞蔚,风光无限。
而唯一与对面房屋相连的,有且只有一坐桥,从高处往下看去,下面河水迅猛,怪石嶙峋,人若是掉下去,不死也会残。
聂欢他们敢到时,对面黑衣人正欲过桥,见二人站在桥头,他退了回去。
双方“敌不动我不动”僵持须臾,那头先开了口,“聂欢,本座有心放你条生路,你竟这般不识好歹。”
那人说话像蛇,沙哑到已经辨别不出音色。
刚才被浓情催眠,有声音插入,趁机的问桃园的下落,原来那会儿他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