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男人无故失踪,且家人会收到分解的肢体部位,这或许是出于某种仇恨。”,叶澜双说。
聂欢:“什么样的仇恨要屠整村的男人?你是男人你分析一下。”
叶澜双走在前,不多时便开辟出一条小路来,他呼吸和脚步声永远那样沉稳,稳到有时候聂欢恨不得让他有点情绪波动,至少像个正常人一样,能让别人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
刚这样想着,叶澜双便悠悠然扭头道:“你不是?”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聂欢勾嘴邪魅一笑,“我是不是男人昨晚洗澡你不是看见了么?难道跟你的不一样,还是说……没你的……壮观?”
叶澜双:“……”
漂亮的反击,聂大侠乐不可支。
他顺着新开的路走到头,嘴角笑意还没褪去,只听“咯吱”一声响,破烂的竹屋大门忽然打开,像是被风吹的,又像是有人特意开的。
叶澜双脚步一顿,正想说不要轻举妄动,聂某人已经窜到门前,与房里的幽深和黑暗对视。
“阿辉,是你回来了吗?”
黑洞洞的竹屋里响起毛骨悚然的声音,苍老而无力,就像临终遗言。
两人都是一顿,没继续往前。
光线从门缝里透进去,依稀可见竹屋正中间坐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瘦得皮包骨头,脸上毫无血色,除了眼睛睁着,怎么看都像个死人。
聂欢提高警惕踏进门槛,叶澜双紧跟其后。
两道窗户被木板死死钉着,屋里没有一处通光,刺鼻难闻的霉臭味扑面而来。
走近后二人都是一惊,互相对看了一眼,这还是时隔多年后他们头一次这么有默契。
四目相对,聂欢飞速把头移开。
老太太手里抱着两根人脚,腿从膝盖处折断,早就没了肉,只剩下白骨森森,细得跟树枝似的。
“啊辉,是你回来了吗?”,老人又问。
阿辉应该是他儿子,聂欢开门见山道:“你儿媳珍娘呢?去哪儿了?”
老太太一听,瞬间慌了,用力把脚骨头抱在怀中:“珍娘……珍娘是谁?不知道,我在等阿辉,他进山去砍柴,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
“他去的时候气候如何?”,聂欢试着与她交流。
“下了一个月的雪,家里都快断粮了,大雪压断了好多树枝,我们阿辉最勤快,自然要第一个进山。”,老太太说着,扯出慈祥的笑意,却应腮边没肉,笑起来更是吓人。
砍柴?聂欢侧头说:“如果发现珍娘吊死在树上的人是阿辉,他既然一去不回,那又是谁将珍娘吊死的消息传出来的?”
两人相互又看了一眼,这次谁都没闪躲,他们从对方眼里看见了答案。
老太太精神已失常,几乎问不出什么。
叶澜双大手一挥,钉在几道窗户上的木板直接粉碎成渣,阳光从破烂的窗户照进来,里面的摆设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