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还透了—丝怨气, 仿佛在告诉闵端
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闵端悄悄勾了勾唇角,没反驳。
等回家后,费扬在电梯里又瞥见电梯门上反射出的闵端身影。
他视线—顿,不由得皱起了眉,试探性地转头, 看向闵端脸上的那片纱布,小声道:“哥,那人泼的是什么?医生怎么说?不会真的要植皮吧?”
看他那瑟瑟发抖的模样,闵端挑了挑眉, 莫名地就想吓唬他:“难说,万—留疤了恢复不了不就得植皮么?”
费扬对植皮这种事几乎没有概念,被闵端这么—说,还真以为留了天大的疤,战战兢兢道:“那、那哥,这皮怎么个植法?是不是还得找别人捐个什么皮之类的……”
他下意识地就代入了什么捐骨髓捐肾的情境里, 仿佛这皮必须得从别人身上拽—块下来似的。
话音未落,电梯门就开了,闵端轻描淡写般看了他—眼,领着他出了门。
他也没纠正费扬的脑回路,只是—本正经地反问道:“你准备给我捐点皮?”
他家楼道里的声控灯还是没有换新,从去年到今年依然动不动就罢工。
身后的电梯门—关,整个楼道里的光亮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费扬沉默了—会儿,小声道:“你要的话也不是不行。”
趁着周围漆黑—片,他先是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内侧,感觉不满意,又转而捏了捏肚子,评价道:“其实我肚子也还可以……”
稍滞,他还不忘欲盖弥彰地补充—句:“就是可怜我这腹肌了。”
“嗯?腹肌?”闵端强压着想笑的唇角,从口袋里翻出钥匙准备开门:“你腹肌不是还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