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蹦出来，费扬那点小悲伤瞬间被他堵了回去。

他气哼哼地抬起头，红着眼眶瞪了他一眼：“你烦死了。”

“嗯，我烦死了。”闵端拿出一张餐巾纸，给他擤鼻涕：“用力。”

费扬：“……”

他悻悻地抽过闵端手里的餐巾纸，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擤。”

“行。”闵端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听见广播里的提示音传来：“那我先走了？”

“你走吧。”费扬拿餐巾纸堵着鼻子，说话还带着鼻音，“早去一秒早回一秒。”

送走了闵端，费扬独自一人乘地铁回家。

明明来时还是两个人，现在回家却只剩一个人。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机场线地铁的人格外少。

零零散散才有几个拖着行李箱的人找位置坐下。

大概是旅途有些疲惫，他们一进来就立刻找了个人少的车厢坐下，恨不得垂着脑袋睡上一觉。

只有费扬，双手空荡荡的，只拿了一部手机，在他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他找了个一整排都没人的位置，垂着脑袋靠坐在最边上。

周围安静又凄凉。

来往的旅人都没有心思去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