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万春流。”
要让一个前职业为杀手的人去相信一个曾害死开封城九十七人的鬼医,确实挺难。
容蛟深深吸了一口气,旋即被臭得皱鼻子。
他离开这张臭床,走到墙角边,打开了木柜,该死的竟一滴干净的水都没有,只有一块风干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
细碎的动静惹得一点红终于转过了身。
“你在干什么?”
却见容蛟提起凳子大步走过来,走到窗边,走到一点红身边,把凳子往地上一摆,一屁股坐上去,团起了身体。幸好这房子的原主人对屁股很好,把凳子打造得很舒适,不仅左右有扶手,后面也能让背好好靠一下。
“那床太臭了,臭得我想立马跳进湖里。左右睡不着,我宁愿陪着你晒月光浴。”
一点红的身体是转过来的,也就背对着月光,他的面孔在容蛟眼里也就不太清晰,但依稀能看见他的嘴角轻轻上挑。
一点红:“好。”
他说完这声好,竟大步朝床铺走去,干脆躺了上去。
容蛟简直傻眼了:“你……怎么能这样?”
一点红舒舒服服地用手枕着后脑,他的语气淡得让人牙疼:“反正床是臭的,反正你也臭了,反正要闻着你的臭味,所以,为什么不躺着闻?”
“你胡说!”
容蛟炸毛似的一叫,随即意识到什么,瞄了眼窗外,捂住了嘴巴。
又用力闻了闻袖子,鼻子一皱,跳下凳子,朝床走去,自言自语:“反正已经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