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待得久,肺里的空气尽数被夺去,容蛟在窒息中看到死亡的召唤,再忍不住去追寻一点红的嘴唇。
一点红摇头避开,容蛟一时亲到他的脖颈,又亲到他的面颊。
最后叼着他的下唇拼命汲取氧气。
唇上的柔软忽视不能,一点红的脑子猛然被火山炸开,空白白一片。怀里的身躯像烙铁一样滚烫,他猛地一推,竟真的把容蛟推了出去。
推到瀑布下,一阵激流过后,没了人影。
片刻,从水下钻出一颗脑袋,一点红湿漉漉的头发粘在青白的脸上,在水面巡视一周,怔了怔。
容蛟被瀑布冲到山腰再冲到山脚,脑里的轰鸣声从未停止,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子凌空一瞬,“扑通”掉进一个湖里。
他的意识已很不清晰,朦胧中窥见湖心竖着几块大白石头,湖心中央的石头上盘腿坐着一白衣人。
容蛟落湖那一刻,白衣人已睁眼,当他望过去,白衣人站起来。
他陷入黑暗中时只依稀记得那白衣人的身量有些高大,却似乎是女子的骨架。
容蛟昏迷后,湖中几块大石头“轰隆”移开,露出中间一条供人行走的通道,从里面走出一女子,全身素白,腰上一根银丝带,身姿妙曼,秀丽姿容。
她见到他时吃了一惊,“她这是如何进来的?”
石上的白衣人道:“无论她是如何进来的,既然未窥见宫中全貌,便送她出去罢。”
女子道了声“是”,接着缓缓向容蛟游过去,待揽住他,细细看他湿透的薄衣紧贴皮肤,面上又是一惊,迟疑着去触碰他胸膛。
“又怎么了?”白衣人重新盘腿坐在石头上。
“她好像是名男子。”
“男……男子?如此漂亮的男子?”白衣人似是陷入回忆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