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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川河十岁那年,胆子更大了点,他好几次在家里三米高的假山山道上玩这一手。

直到有一次被看见了。

负责院子的孙叔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样,家里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最后时川河垂眸站在时山海和蒋尧面前,蒋尧紧张的看着他:“三儿,你有没有受伤?”

她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手和腿,时山海皱着眉,带着不解:“三儿,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时川河没吭声。

他想说这其实一点也不危险,还没有他学后空翻和空中540危险。

但他说不出口。

他怕告诉了时山海后,他连跳舞这种带着点“危险性”的运动都不能做了。

他想他其实真的没有那么脆弱。

可他好像又真的很脆弱。

他想起昨天二哥回家,睡前蒋尧跟他说了句晚安,想起岳姨还在时,岳姨每天都会给岳华琪讲睡前故事,想起关与月跟他说过,他妈妈以前会搂着他一起睡觉……

他好像又很脆弱。

那晚跟关与月一起睡,其实时川河真的没有睡好。

他以为是因为他真的很讨厌和别人接触,可好像不是。

时川河后知后觉出了一点被藏在最深处的喜悦。

他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时川河微微抿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