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
这马车宽敞,将沙发折了,便是一张软床,萧敬勾着身,收拾起来。
……
大杨山下,是连片的草庐。
毛纪自搬来此,讲学已有三年。
三年之间,从默默无闻,到如今,桃李满天下。
越来越多的读书人,在附近结了草庐,来此读书。
挂冠而去,并非毛纪所愿。
毛纪所想的,依旧还是儒家的入世之心。
可他很清楚,他已难有作为了。
与其厚颜在翰林,不如……有所为。
他的手里,拿着的乃是一个名敕。
这名敕,有些吓人,乃是太子殿下邀他去军中赴宴的帖子。
几个弟子,盘膝坐在下头,毛纪叹了口气:“太子殿下少年时,也是极聪明的,可越大,却越是荒唐了。”
他流露出了痛苦之色:“终究,还是被小人所误啊,以利诱人,非君子之道也,所谓的新学,口口声声,说是继承了圣人之道,破旧立新。可实际上,却是离经叛道,罢罢……不说这些,方信,你去回禀太子,就说,老夫身体有所不便,不能赴约,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是,先生。不过……先生,学生听说太子殿下,脾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