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陛下洪福,据闻倒没有性命之危,只是皮外之伤,不过……听说他们还打了赌。”

“嗯?”

“赌这一场大比,谁能力争上游,那唐解元,乃是江南第一才子,而方继藩的三个门生……也还不错。”谢迁笑了笑,眼里放出了光彩。

这一下子,刘健顿时苦笑。

谢迁的话里,别有深意,甚至还特意调侃的看了刘健一眼。

当然,大家都是相交数十年的老友,这等调侃,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在座的人之中,有两个南方人,一个北方人,比如李东阳,就出自长沙府,天顺八年,便高中了二甲进士第一名,可谓是名列前茅。

而谢迁呢,则是浙江绍兴府余姚县人,成化十一年,高中状元。

这二人之中,就是南方考霸的代表,战斗力特别的强,水平特别的高,只要敢出题,他们能把文章考出一朵花来。

而恰恰,刘健却是河南人,河南人参加的是北榜,刘健曾是河南乡试第二,可到了会试,就不如意了,别说名列一甲,便二甲,都只是抓住了一个小尾巴,就这……他已在北榜之中,算是翘楚了。

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唐伯虎乃是南榜解元,又出自南榜之中考霸之乡的南直隶,和方继藩在北直隶名列一二三名的三个门生,看上去考的名次差不多,可实际,却形同于是吊打的局面。

方继藩的心太大了,这样的赌也敢打,这不是找不自在吗?莫说是南直隶的解元,恐怕在南直隶乡试里排在十名开外的举人,都可以按着他的三个门生摩擦了。

谢迁对此事,颇为乐见,他本就是江南人士,很乐意让人看看江南考霸的实力。

刘健苦笑,却也只是一笑置之。

弘治皇帝便道:“抡才大典,岂容他们如此儿戏!”

呵斥了一通,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