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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维科得意的冷哼一声,雄主可是喜欢腿长的。

遭到维科的冷眼,对方脸上的笑容却分毫未减,反而站的更端庄了。弯腰,将手里的酒杯跟维科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维科哥哥,我是阿易。你走的时候我才七岁,在西北庭院住。这么多年你不认识我了?”

“阿易?”原来是那个阴毒的家伙。

维科按住阑夜秋的头,将手指插入了对方柔软的发丝中,一下一下的捋着,像是以此宣示自己的主权。

摸了半晌,他嗤笑一声摇摇头,“别叫哥哥,这个称呼我可不敢当,当年那老东西让我收拾行李滚出去,你倒是很聪明,直接半夜放火把我的卧室烧了,那些行李都省的我拿了。相信这几年你在军部,有不少战友的寝室都经常火光四起吧。”

那只自称阿易的军雌被维科的一番话说的愣在当场。原本从容不迫的脸色霎时难看起来,捏着高脚杯的三根手指泛起了惨白色。

当年他事先把装有白磷的罐子藏在了维科的窗台上,再趁着夜色漆黑的傍晚,用机械枪从自己卧室的窗口瞄准击倒了那瓶白磷,才制造了那场“意外”的火灾。

本以为维科会被那场大火烧死,没成想对方居然能侥幸逃出大火,时隔多年还当场指证了他。

他一心只想着快点完成雄父交代的任务,把那只雄虫勾引到手,结果却发生了这种始料未及的状况。现在他尴尬的站在维科面前不知如何收场,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坐在主席上的雄父。

伊尔斯慢条斯理的将一块蘸着草莓酱的烤肉叉起来放在嘴里,又斟了半杯红酒给身旁的议政大臣。对于面前发生的事情熟视无睹,好像在这么多虫面前,自己的两只虫崽儿上演的这场手足相残的大戏,完全与他无关似的。

与他无关,阑夜秋可不这么觉得。

“故意纵火,我记得按照《伽蓝国刑法》应该最少判四十年吧。”

在维科信息素的包裹下,阑夜秋的精神恢复得很快。只是胃里还是一滚一滚的,想要呕吐。他从维科的肩膀上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用叉子插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生姜块送进嘴里。匆匆嚼过几下后,便吞咽下肚。

生姜块辛辣的汁液迅速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沿着鼻腔上反到呼吸道,喘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灼热的温度,那种感觉就像是塞了一团火进身体,烫的阑夜秋有些不适,不过总算不想吐了。

“生姜管用吗?”

维科赶忙去端了一杯柠檬水过来递给阑夜秋,对方一饮而尽,拈起餐巾擦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