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沐宁道。
人在和他人交涉的时候,是要有不同的面孔的,一层层面具之下的脸才是真正的自己,熟悉和信任的程度和面具呈反比。
但鉴于面前的这个人实力过于恐怖,一个准备成神的人,他的力量至少是殷将军那个层次的。
殷将军已经是沐宁见过最强的人了,再往上沐宁连个参照都没有。
和维塔斯交流,他只需要扮演一个不加修饰的核弹就行了——以灾厄之席的身份。
“我很为你感到不值,灾厄之席算是超凡者协会一个重要的位置了吧,应该拥有着莫大的权力,甚至是登上这个世界最顶端的人,可是呢?你仅仅是杀死了一个冒犯你的蝼蚁,就被放逐。”
维塔斯摇摇头说道,
“最近几届的灾厄之席在选择继承人的时候都很随意,要是他们选中的是我,我也没必要犯这个险了。”
“成为了灾厄之席,权力就好像是送到了我嘴边的美酒,我饮与不饮,都在我一念之间。”
他说道。
冒这个险,指的是使用涸泽,这是国际社会公认的忌讳,谁用了,不成功,就得付出代价。
普通人的生命如同草芥,但那是一千万人,已经涉及到了人类的基数,动摇了根本。
如果谁都这样涸泽而渔,人类最终必然会在干涸的水坑中饥渴而死。
“眼界的确是一种财富。”
沐宁承认。
他最开始获得这个能力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祈罪人序列。
要是一开始就知道,而不是在赛场上被人发现出来,就能有很大的操作和回旋余地。
“但我不是来说这个的,我想问维塔斯大人要一个人的消息。”
沐宁说道。
“一个人?我自从启动这个方案以来,有很多人落到了我手里,你说的是哪个?”
维塔斯笑着说道。
“大夏林家,林芷染。”
沐宁说道。
“我想想……那个四阶的世界树?我可没有抓住她,她跑来探测涸泽的存在,暴露后为了不被捉住,用某种技术把自己反锁在世界树里了。”
维塔斯说道,
“我是没办法进入反锁的世界树里,你们要是能把她弄出来,我可以对她做的事情网开一面——交易是,你得欠我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