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楚念也离她而去,回到江静娴身边,这样的想法突然像条钢丝,突然贯穿她的脑海,冰冷冷的心沉入谷底,扎的心脏钝痛不已,呼吸喘不过来。
十二月的寒冬,刀子般割人,天色一片漆黑朦胧。
她穿着薄薄的睡衣,囤于床角,感觉不到寒冷般,双膝蜷缩在一起,手臂环着身子,把脑袋埋在双臂之间。
长发散落,眉梢的悲伤越发清晰。
心越来越冷。
黑的只剩零星的光洒进屋里。
她像只困兽坐在床上,睫毛湿润盈黑,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天尽头透露的那点青白,窗帘敞开,冷风灌进这间没有温度的屋里。
床上是楚念的衣服,被她叠的整整齐齐,等待她回来换洗。
然而她今夜没有回来。
宋絮棠知道她一直在江静娴身边,只有她,才会牵动楚念的所有理智。
——她又一次被丢下了呀。
三天后。
宋絮棠才见到楚念。
对方很疲惫的样子,脸色不是太好,眼敛下浮出青紫的阴影。
楚念被江静娴安排的司机送到片场,正准备进更衣间换戏服,打开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个人,抬头一看是宋絮棠。
她面上一惊,抓住对方的手关上门。
“你最近怎样?”楚念心里本就烦恼,加上这几天一直照顾江静娴,没有空出心思照顾宋絮棠。
她担心对方会胡思乱想。
“你这几天都在哪里?”宋絮棠面无表情的问。
楚念咬唇,犹豫着说:“江姐姐她为了我受伤住院,我这几天都在照顾她,等她伤好了,我就离开。”
宋絮棠没有睡过踏实的觉,说话也显得闷声无力,“何必呢。你明明那么喜欢她,因为她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是我不该扯进你们之间,这样也好。”
楚念一听,抓住她的手眨了眨眼,有点结结巴巴:你,你别胡思乱想,你听我解释。”
宋絮棠将手抽回,眼睛冷冷清清,“你别解释,我说过这样也很好。这段时间我想了一些事,我不打算跟越白氲断绝关系,她于我还有很多价值。那一个亿我会还给你,以后我跟她的事,你还是不要再插手。乖乖的跟江静娴复合。”
楚念没想到,她这一回来竟如此的陌生。
明明说好会离开那个恶魔,为什么突然变卦。
“你答应我的事,是要食言吗?”
宋絮棠将身上的衣服脱掉,从旁边接过戏服穿上,脸色一顿,说:“你该知道,你我不会走在一起,那些话就当童话吧,我们可以是朋友,唯独无法成为恋人。”
“絮棠,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会帮你。”
她皱眉,嗤笑一声:“楚念,你自身都难保,劝你就别趟这趟浑水。”
“你还要跟她在一起?她对你做的事,你能忍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