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这里有客人在。”

“你见到萧林瑄了？”

黎昕这样说，便是已经料到她进来的时候刚好见到出去的萧林瑄。

“我们有些业务上的往来，他顺路来看看我。”黎昕的视线一移，落在陈燃手上的文件，他说，“你已经看过里面的文件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一句话，让陈燃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她放慢脚步，走过去，将文件放在柜子上。

“黎昕，我只问你一件事。”陈燃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似是纠结了许久，才将藏在自己肚子里的话说出来，“这里面的事情，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她抬头，看着黎昕的双眼。

她眼圈通红，直直看向黎昕的眼睛。她不知道若是他说出那个字，她该怎么办？有些事情，一旦越过陈燃的底线，她便再难容忍。

“陈燃。”黎昕伸手，拉住她的手。

触摸到的冰凉一片，黎昕赶紧说：“有些事情，是我认识他之前的事，有些，是进入环影之后的事情。但是文件里面的事，没有一件是我参与的。你总是觉得我心狠，但我自认为还远远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是啊。你自然不会亲自去做这样的事情……你只需要让别人去做这种事情就好了啊。”陈燃呼出一口气，“耿乐和你不一样，他靠着自己的命和拳头为自己打出了这片天地，他自然会为了这辈子的富贵荣华继续卖命，可是你已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了，你还要什么呢？”

陈燃低头，轻声说：“欲壑难填啊。我从前不懂，如今才算是懂了。”

她用力，将自己的手挣脱。

黎昕手里空落落的，他露出凄凉的笑：“你还是不愿相信我。陈燃，我说过，这些事情我没做过。我做过的，我绝不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