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近乎如同成形了一般撞在皮肤上。
对于欧尔麦特来说,这份距离并不遥远,在‘个性’的发挥之下,几乎是完全以直线的形式突进的职业英雄蔚蓝的双眸之中倒映出的是一片属于大都市特有的如星空般繁丽的夜景。光污染在无意之间将天空的本色已经就好像是浸入颜料后染花,就连那原本属于夜空的星色也不见任何踪影。
空气爆开的声音轰鸣在耳边,但是欧尔麦特此刻却几乎只能听到左耳耳麦传来的声音。
“…对你来说弔那孩子,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好似和之前发生的事情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欧尔麦特过去曾经铭刻于心的男声这么堪称突兀地问道。
“说谎的话,会被我所揭穿的。你也懂吧,小唯。”
眼前并没有任何影像,但是即便如此欧尔麦特却依旧仿佛能够通过自己的想象勾画出脑海中那银发的少女回答时的隐隐嫌弃的恶质笑容。
“除去那幼稚暴虐病娇总而言之烦死人的特质之外,大概也能说得上是可爱?”
“啊,当然了。弔是个乖孩子,所以会讨人喜欢。——就像是你对荼毘那样。”
“这从根本上就不一样吧…。”
在如同繁星般闪耀的反转夜空之下,那被封锁的显得较为黑暗的区域反而仿佛是如同远洋上闪烁的灯塔般引人注目。
“eraser。”
“…了解。”
在那一瞬间,no.4曾经试探过犹如被空间隔开一般无法打开的墙壁,在欧尔麦特的突然发力突进之下犹如纸片一般被轻易拨开。
·
几乎是一眼都能够看得出来的拖延和再浅薄不过的算计。
eraser·head在接收到来自森众唯的邮件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联络上了根津校长以及欧尔麦特,而在之后的迅速调查之中很快显露出了线索——或者说是森那个从来不听人讲话的傲慢问题学生留下的求救信号。
————行走的路线并不是理论上的‘最短路线’,相反的,应该是说‘最能暴露行踪’的路线。
或许并不是特别清楚自己究竟要面对什么,但是她还是留下了足够追踪的线索。
而这也成功成为了他们追索她行踪位置的路标。
相泽消太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即便什么都无法看到,但是却能够从响动之中也能联系到那声震耳欲聋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如果、
如果她能够再更加不相信自己的亲人的话……
甚至在那性格里面多几分多疑大概也好。
他一开始就知道按照森她的性格迟早有一天会栽在自己的自负傲慢下,年轻气盛的结果就是迟早有一天会撞上南墙。相泽消太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
但、绝不应该是以这样快的速度以几乎生命作为代价。
……更甚者,就算没死,她自己现在几乎可以说是独自面对的人却是身为现役职业英雄的他们自己甚至都无法独自面对的敌(villain)——allforone。
而那些话语……
在他身边的校长抬头对他说着,眼神看着眼前的建筑物——以及那几乎肉眼无法捕捉的光膜。膝盖上抱着和它体型并不怎么相符的电脑,爪子快速切换着屏幕里的视窗。
“成功了,不过果然很奇怪啊。”
相泽消太无声地扫视了一眼微微偏向了他的屏幕,看着在屏幕里出现的银白□□,伸出手指按了按右耳的耳麦,那一侧依旧有着大约是手机在口袋布料在动作时摩擦着发出的细小噪音。黑发的男人语气平淡着说道。
“…那不是很好吗。基本能够确定位置的情况下援救会简单很多。”
“嗯,大概的建筑物构造我已经了解了。”白色的不明生物略略歪了歪头,视线重新瞄准了影像里的森众唯,“但是太简单了,这种程度的攻防简直就是仅仅拒绝了一部分没有能力的人而已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