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针又哭又笑，让李渔觉得他甚至有些激动。

“我终究还是失去了一切……”他掩面道，“力量……我曾经追求的力量……全都没了……全都没了……”

李渔怜悯地看着他，等待着他恢复过来。

又过了一会，抽泣声渐渐停止，别针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一名瘦弱的中年人。

“我必须得承认，这一次我失算了。”别针平静道，好像失去能力的不是自己一样。

“与你们无关，事实上，轻语的做法充其量给我增加了些难度罢了，我最后还是输给了自己。”他并不难过，反倒是认真地分析着自己的问题。

“在超凡年代时，我被人称作千面人，因为我有着变化万千的能力，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真正的能力是复制。”

“复制？”李渔脑海中闪过了拷贝忍者。

“没错，只要是我见到过一次的能力，我都可以完美地再现出来，而千面人的能力，不过是我收藏中十分普通的一员。”

“所以那给我开门的狱警真的是你？”李渔开始还对轻语的猜测有所怀疑，现在却在别针这里得到了证实。

“的确是我。”别针淡然点头，“和你说的话也不完全是假话，看到你能力的瞬间，我就喜欢上了，本来这一次任务就是要冒极大的风险，多了你这么个……收尸人，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李渔沉默，过了一会才道：“我可不想仅仅做一个收尸人。”

别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苦笑道：“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二楼的走廊头上，期间，他受到了每一个囚犯的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