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那个跳楼的女人.......是被人在楼下接住的。那个人，就是马凡。”电话中，中年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

“你说什么？马凡？马凡接住了那个女人？你确定？”

“千真万确，我的人复制了商业区派出所对那个女人和马凡做的笔录，绝对错不了！”

“给我继续查这个马凡的资料！”徐乐之说道。

“好的，徐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晚上又过去了。

经过连夜询问，飞哥招供了。不但供出了高利贷团伙对赵彤彤的威胁、套路，还供出了大量的在校学生、企业白领甚至政府机关工作人员遭受他们套路贷的事情。而且他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喽啰，除了他以外，整个高利贷团伙组织严密、分工明确，根据飞哥团伙的招供，山海公安局不间断行动，查获了大量的视频、录音证据，以及大量的借条、合同。同时，抓获参与涉嫌犯罪的人员共七十多人，涉案金额三亿多元。案件轰动了整个网络，山海市公安局顿时成了网红。

“妈的！”山海一家不起眼的会所内，一身唐装的黄海发狠狠地在身边一个卷发女人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女人痛苦地张大了嘴想叫喊，下一个动作却是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叫出声来。

“董事长，请息怒！这次只是舍车保帅，区区一个贷款公司，还伤不了咱们的根本！”仍是一身黑色西服的连忙从沙发上站起，小心翼翼地对黄海发说道。

“你说得也对，妈的，老子只是有点想不通！就因为一个跳楼的女的，就要老子拱手把辛辛苦苦几年才做起来的贷款公司交给警察，想想都觉得憋得慌！”黄海发将手放在女人大腿上慢慢抚摸着，突然间一用力，猛地揪了一下女人的大腿。

女人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去，妈的！像块木头一样，滚！”黄海发将手从女人大腿上移开，绕到女人身后，狠狠地推了一下她的背部。女人连忙踉踉跄跄地起身，掩面朝外面走去。

“老大，徐少还说，叫咱们这段时间低调一点......”弯着腰，小心地朝黄海发说道。

“艹，一个毛头小子，老是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真他妈烦！”黄海发显然对这个徐乐之极为不满。黄海发是徐乐之的父亲一手扶植起来的，以前一直是山海市黑道老大，近几年慢慢开始洗白，靠着徐家做保护，成立了山海市东林集团，在山海经营着大量娱乐业、餐饮业、酒店住宿、旅游、保安和物流产业。虽然他对徐乐之的父亲徐忠武言听计从，但是却有点不服徐乐之这个来自帝都的纨绔子弟。

“就是，这个徐少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咱们身上！”在一旁附和道。

“算了，就当是咱们吃了个哑巴亏。低调点就低调点吧，先避过这阵风头浪尖再说。”黄海发说道。

这两天，大华全国上下网上都在热议关于“裸贷”、“套路贷”、“校园贷”等话题，一时间山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风头无两。

然而，周觅和老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们二人心头清楚，这次高利贷团伙之所以会这么快、这个么顺利就招供、落网，完全是为了掩盖真正的幕后主脑。

二人推掉了局里为他们安排的媒体采访，焉不拉几地坐在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