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再讲些什么说服对方的时候,俞自倾却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陆放感觉俞自倾柔软的嘴巴缓缓动了动,惹得他身体里一阵热流涌动。
而后却听到他用很平静的声音说:“好,明天就去。”
咚,咚。
在那一瞬间,陆放似乎听到了自己沉寂了太久而突然恢复的心跳。
滚烫的血液瞬间冲向四肢百骸,他的掌心都在微微发麻。
俞自倾说完了这句话便没了什么动静,一会儿便渐渐睡过去。
陆放却始终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此生没有哪一个夜晚让他觉得这样难熬,他像是得了名叫“俞自倾”的某种病,从俞自倾开口说“好”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整个世界就已经彻底颠覆。
他甚至开始混乱地臆想着明天该有的场景,一会儿觉得迫不及待,一会儿又觉得时间太赶。
他被巨大的喜悦折磨到几近天亮,又想着结婚照上气色不能太差,才强行稳住心神,抱着人闭眼休息了一会。
从前陆放觉得,无论用尽什么手段,他都要俞自倾爱他。
可当他在乌苏火车站广场见到俞自倾的那一刻,他心里想得却是:去他妈的爱不爱我。
在办公室那张冰冷的床上辗转难眠的几个深夜里,他想清楚了他后半辈子所有的愿望与奢求。
只要他爱俞自倾就够了。
如果俞自倾哪一天愿意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哪怕只是施舍他一个眼神,大概就已经足够他支撑起后半辈子的时光了。
人生太短又太长,能遇到一个让你牵挂一生的人已是难得,再深究对方到底爱你几分实在已经是过分的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