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路径又往深里走了几排,俞自倾远远地看见陆放站在其中一个祭台前,他穿着深色的大衣,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梁传把人送到了,把伞交到俞自倾的手上,打了另外一把伞便转身走了。
俞自倾穿得稍微有些薄,此刻风雨交加,他缩着身子只露出半只手撑着伞一步一步往前走。
陆放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俞自倾被陆放那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慌,脚下的步子也顿了一下。
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祭拜日,他想不通陆放为什么要来祭拜陆家的祖先。
他心头一时间闪过太多种猜测,渐渐走近了,却猛然发现对面的那块墓碑上并没有字。
这块墓碑整个碑面光洁棱角锐利,看上去竟不像是久经风霜的。
俞自倾愣了一下,“这是……”
他话音刚落,就被陆放一把抓住了手,他讶异地抬头看向男人,却被他硬拖着又往前带了几步,直到几乎快要贴到那墓碑面前了,俞自倾才又转头看向那碑面,紧接着心中骤然一骇,那碑上其实是有字的!
他再一次仔细看过去,只觉得手脚冰冷麻木,简直被惊得魂飞魄散,手上的伞“嘭”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
陆放把俞自倾抱上车的时候,两个人浑身上下都已经彻底湿透了。
梁传惊讶地回头看过来,立刻把车里的热风开到了最大。
陆放的头发已经完全湿透了,被他尽数拢向脑后。
他粗喘着伸手去捧俞自倾的脸,俞自倾的脸冰凉惨白,像是没有人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