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松了手,好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盯着人瞧,俞自倾坐在床上轻轻喘着,长长的睫毛紧张地不停地眨。
陆放眼底的一把火烧得鲜明,俞自倾很熟悉,这是他生气时的样子。
这会他才迟钝地想到:他们似乎很久没亲热过了。
这还是他们半个月一来第一次亲吻。
俞自倾安安静静地坐在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陆放的脸色,他似乎也在心里挣扎了一番,到底还是平静地开口问:“要做吗?”
陆放脸色猛地一变。
话说出口俞自倾心里多少也有点后悔,他向前挪了挪,手局促地在身前交叉着又似乎想要找补几句,"可是我今天太困了……"
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跟他打商量或是求人,“明天好吗?明天随便你怎么弄……”
“随便我怎么弄。”陆放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人已然是气笑了,半晌又突然敛了脸色看他。
“以前你‘随便我怎么弄’是情侣间的情趣,今天往后你再‘随便我怎么弄’可就是你做情人的本分了。”
陆放这话说得又长又绕,俞自倾头疼欲裂脑袋轰轰作响,只能混乱地听进去“情侣”和“情人”几个关键字眼。
他抬眼看陆放,第一反应便是觉得他这话古怪,仔细一想却又没什么不对。
分了手却还要上床,不是情人是什么?
半晌,俞自倾缓缓“嗯”了一下,低垂着眉眼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陆放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俞自倾坐在那里,手有点无措地撑着身下的床,见陆放迟迟没有动作,脑子缓缓转着陆放的话,大抵明白过来陆放要的所谓“情人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