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翰濂也没有躲,就那么站在那,那玉摆件砸在他的额角上然后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胡翰濂的额上立刻渗出血迹。
“哎呀,先生!”阿姨吓坏了,连忙转身上楼去找医药箱。
“胡翰濂,你还要脸吗?居然把那小婊|子带到办公室里去!”
“呵?你哑巴了?知道自己理亏说不出话来了?”
沈青蕾怒视着胡翰濂,原本专门做过的头发因为发疯般的举动也已经变得一团糟。
半晌,胡翰濂终于动了动身体,他看都没有看沈青蕾一眼,两眼空洞地走向沙发的方向,最后无力地坐下来,低垂着头,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手掌中。
沈青蕾终于停止了歇斯底里的哭闹声,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胡翰濂,感觉整个客厅突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之中。
半晌,她看见胡翰濂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睛有些红。
“青蕾。”胡翰濂突然叫了她一声。
不知道怎么的,沈青蕾从对方的眼神中陡然读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沈青蕾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他不知道胡翰濂此刻为什么要对着自己显露出这样的神情。
直到——她看见胡翰濂嘴巴动了动。
“俞自倾是白卉的儿子。”
足足静默了半分钟,沈青蕾的脸上清晰地闪过惊愕、狐疑和恐惧。
她的五官都变得扭曲起来,两只眼睛瞪着坐在沙发上的胡翰濂,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