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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陆放终于打算放俞自倾回学校上课了。
俞自倾的膝盖好得差不多了,原本受伤的地方已经长出了粉嫩的新肉。
但是陆放的手掌还没好透,拆开纱布一看还是有些骇人,晚上俞自倾给他涂药的时候仍旧觉得揪心。
这个晚上堪称是最近难得温情的夜晚,两个人穿着同样款式的情侣睡衣,面对面盘腿坐在床上。
陆放瞧俞自倾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然后道:“明天要去学校了开心吗?”
俞自倾捏着棉签的手一顿,而后又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把药涂好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才开口:“这有什么,又不是第一天上学了。”
陆放笑了笑没说话,配合着他的动作抬起手方便他帮自己换新的纱布。
其实俞自倾知道陆放的意思。
这几天时间里,俞自倾几乎处在被禁足的状态,但是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件事情,陆放想要发疯,他就陪着,陆放想要折磨自己,他就受着。
但是陆放今天却这么问他,想是冷静下来心里也有些后怕,不知道有没有把人吓到。
新的纱布已经缠好,陆放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缓缓“嗯”了一声,才又说,“哄我。”
俞自倾快速地把医药箱收拾好放到该放的地方,便上床躺倒另外一边,随手拿起自己放在床头边上的一本书,看似不在意道:“你说哄你便是哄你吧。”
时间都静默了两秒,然后男人突然扑上来把他压住,眼前的书立刻被拿走。
陆放的脸抵上来立刻在面前放大,他像是很急切想要知道答案似的,“真不是哄我?”
俞自倾眨了眨眼,心里的委屈终于有些盖不住了,他瞪了陆放一眼,便挣扎着要让陆放闪开。
陆放心里滚烫,用力把人抱住,说话声音都有些抖,“你别怪我不信你,这些天我这么疯,你却始终没吱一声,我觉得像是在梦里踩着云彩,一不留神,不仅要从天上掉下来,更要从梦里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