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婚姻关系,他们谈过恋爱还敲了红章,而我和白宜彻是同学。到头来居然是我在说服他,求他不要背叛那只吸血鬼。”
讲成背叛有点重了,或许白宜彻若能自己做选择,也会和沈习甫一样不愿意推无辜者进火坑。
但在ragn眼里就是这样的,沈习甫为了个孩子,要断掉白宜彻的生路。
“我从头到尾,看到你就在想白宜彻什么时候可以起床,他躺得也太久了。”ragn道,“出事的那年我只有二十五岁,久到我已经有了白头发。”
这些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些,与沈习甫聊起来,多半是互相争执和劝说。
现在荒唐地分享给云枝,他竟有点收不住。
云枝道:“你是不是……”
他可以相信ragn的社交圈太小,一个同学也能令他挂怀十多年。
可ragn能为同学顶着断送前程的压力,去做有违道德底线的恶事,这就太奇怪了。
“我不是,但比起金钱、声望和爱情,远有更让人念念不忘的东西。”
云枝说:“念念不忘?你也说得太好听了,实际只是在介绍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畜生而已。”
“畜生?随你怎么说。”
即便如此回应,ragn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不是我说了算的,全看你做了什么,这两个字你担当得起。”云枝说,“白先生要是知道你打着他的旗号做这种事情,肯定不会醒过来的。”
“是么?”
“当然了,怕一睁眼就看到你坐在边上,脏了自己的眼睛。”
ragn深呼吸了几口气,道:“无所谓,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或者是一串数据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