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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沈锦旬应该看不清楚。

沈锦旬道:“怎么有本事做没胆子认?难不成你当时是被下蛊了,不受控制地跑到我屋子里去的?”

云枝没料到沈锦旬居然愿意提起这茬,听上去还一点都不难为情。

他只求这人再别说下去了:“我会负、负……”

“这要怎么负责?如果是有来有回,我对你的衣服和枕头实在没什么兴趣啊。”

接下来的话被吞回了嗓子里,云枝捂着他的嘴:“我那时候在发烧,糊涂了。”

解释完一松开手,沈锦旬就继续讲。

“发着高烧,横穿整座宅子偷完我的东西,再回到自己的小阁楼,抱着我的枕头,披着我的衬衫,埋在被窝里面缩成团。你说你怎么这么热情?”

云枝硬着头皮嘟囔:“真的被下蛊了……”

那个时候沈习甫病危,他受了很大的打击,身体一时没有扛住,跟着生了一场大病。在浑浑噩噩中,他没有安全感,满心寻找着可以依靠的事物。

仅存的理智拉不住自己,好死不死招惹了这个坏心眼的家伙。

现在被人逮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抱住大腿求原谅?

或者,痛哭流涕地卖个惨?

沈锦旬把画框搁在了旁边,一只手撑在云枝身侧,一只手抬了起来,轻轻撩过云枝有些凌乱的头发。

温热的指尖搭在云枝的眉间,左右摩挲了下,就在云枝要挣扎的前一秒,沈锦旬抢先有了动作。

他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云枝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