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板点了香,驱着夏日里的潮气和蚊虫。一边用手当扇,扇开了香的气味,将香放在了铁制的小巧的炉子里。
“你爹呢?”
江老板将香炉藏在了团子床榻的烛台边上,周围铺了一层化香气的干草粉,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床上的团子一张雪质的脸,像极他母亲的肤质雪白,只见他忍着眼圈,“我娘说,他不要我们了。”
听到这话,江老板嗤笑了一句,“那姓池的呢,你们不在池府吃香的喝辣的,怎么跑出来了?”
团子把手臂挡在眼前一抹,“我出生就没有爹了。”
江老板一怔,本来想扇蒲扇给团子驱虫的手滞住了。
“你们这些年都上哪儿去?”许久,江老板问道他。
团子收起了抽噎,他半天,“娘带着我一个人,哪儿都去……”
江老板从团子屋子内合上门,回到他的主卧里。看到塌上的人似乎有苏醒的踪迹。于是点起了烛火,挑灭方才门边的蜡花。
那个人烧得满脸通红,因为白裳裹在了身上,更显得他荏弱不胜衣。
江老板坐在他的塌边上,一只手平在了他的手臂上,发现犹如是竹削般,非常的瞿瘦。“带着孩子来投奔我,你求求我收留你,”
塌上那人睁着楚楚的眼睛,“求你……”声音弱而柔,气息并不全。
江老板捏住他的手腕,眼睛盯住了他那张烧得犹如画皮的脸,“嘴巴上谁都可以说说,用身体来求我。”
叶泾看向他,只从他的眼神和面色看到了决绝,他依撑着塌边坐起来,将自己的衣物尽数地脱落。
烛火摇曳,光线发昏。
只见他瘦骨嶙峋,只剩了一张姣好而雪白的面容。上来就取悦他江浸,江浸将他的腰捏在了手中,那人侧倒在他的肩骨伤,黑发倾下,银牙咬紧。
江老板贴在了叶泾的耳中,低声道,“我看看你这几年有没有长进了,”
叶泾面色一阵红白,那人捏紧了他的腰肢,“是什么让你沦落成了这样,叶泾,你过去会像现在这样放·荡不要脸吗?”
叶泾垂下了隐忍的眼睫,指尖发白了起来。
……
街里邻外的,都说伞铺来了个美娇娘,弱柳扶风,又动人楚楚。惹得无数十里八乡都争着来看这个美娇娘。
他们说,美娇娘是名寡妇,带着不到六岁的小孩来投靠伞铺的江老板。
江老板开伞铺几年,积蓄攒下,就缺个老板娘了。虽然是寡妇,还带着个拖油瓶,但是看叶泾长得那般的柔好,便应允了住下。
街坊邻居都想着,月里的哪一天摆酒成亲,却没等到,都说这个江老板吝啬凉薄,该有的礼节都没给到叶泾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