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叶泾渭没有什么兴致做完了饭,洗了下手,上楼去拿东西去。

言鹊看见饭桌上答应一个购物袋,里面有一双精致的手套,而且款式很可爱,拿出来,很惊喜地说道:“是送给我的吗,诺诺?”

颜诺没想到她会发现自己买的手套,面色一红,过来,他艰难地解释道:“是……给别人的,”

言鹊把手套看了又看,听到这句话,把手套放下来,她刚才是故意这样说的,眨了眨眼睛:“哦,好吧。”

叶泾渭回到房间,一进门,看见傅氏河在把桌台上的游戏机打开了。

傅氏河知道他进来,没有抬起眼过。

第8章

房间灯光不足,显得有些昏沉。

桌台一角的人不声不哼,没有发出一声言语。

纵横情场多年的叶泾渭,早已经养成一颗敏感的心。知道对方是生气了。而且大部分可能是在生他的气。

即便不知道生气点在哪里,也要“厚颜无耻”地哄回去。

于是,叶泾渭装作不知情地:“怎么啦,颜诺说你不舒服,是感冒了吗?我这里有感冒药,”故意凑近头过去。

座位上的人略抬起头地看他。

昏沉的光线下,他的眼睛是深黑色的。没有什么情感在里面,只是冷淡的。

傅氏河没有说话,叶泾渭撑住了桌台上,看住了傅氏河的眉毛和眼睛的位置,“你是不是生病啦?”

傅氏河心中冷出一声。我生病?我生病也是生出气病。

坐上的人不语。

只是眼睛稍冷,抬起来,缓缓地说了一句,“你让颜诺一个人做饭?”

一个人做饭显然不符合节目组规则。但是他这个样子像是在纠结节目规则吗?他难道不是在吃醋吗?

叶泾渭想他不会在吃他和颜诺的一起购物的醋吧。然后比脸上依旧很好脾气的笑吟吟:

“没关系的,快做好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然后装作很乖巧地去碰傅氏河。言语里透着很关心的语气。

手像是碰到了自己的襟下,腹间。傅氏河却抓过了他要摸向自己的手,像是在自己身上乱挠一样。

“你很喜欢……”“晏饮”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傅氏河换了个词,“随便吗?”

好像他谁都不介意,表面明晃晃地像是对他温温柔柔的,实际上所有回答都倾向于晏饮。

你很喜欢随便?

叶泾渭重复这句话,这是什么奇怪的一句话。

然后看傅氏河的脸上,看到淡冷且认真的神色。看来没有跟他在开玩笑。叶泾渭依旧是笑靥:

“没有,”

我不随便。我只对颜好的人随便。

傅氏河觉得自己怒气都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一点反应,反而对着这张脸,还陷了进去。是棉花,也是泥潭。吃人不吐骨头的那一种。

叶泾渭半俯下了身体来,眼睛如同是江上的一波水,月过,则是亮的,月暗,则是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