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要听他讲上整夜的!
肖无灼低声道:“你现在想讲?那就这样讲吧。”
黎墨夕顿时结巴:“…那我不讲了…总之你先起来。”
这个姿势莫名的让他感到紧张,对方身上散着热气,即使未触碰到也能感觉。
在他话落瞬间,身上那人忽地压低身子,两人脸庞的距离顿时缩到眼睫之间。
方才宛如错觉的吸吐气息,这次也扎扎实实的落在黎墨夕颊边,他双眸发颤,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整个人宛如被定格般,只能愣愣望着对方,想发出声音,却是无法办到,他胸腔震晃的厉害,如有撞鹿。
就在他觉得自己屏息到似乎要窒息时,身上那人倏地又撑起胳膊,翻身回至自己的床榻,他便也立即拉上被子侧过身,面向房内另一端。
二人皆未再开口,朦胧的烛火跳动,黎墨夕心底慌的厉害,他闭了闭眼,将头埋进被褥之中。
隔壁也保持着安静,对方翻回去后便没发出任何声响。
桌面烛光还似方才那般顽皮,投影在白墙上,闪晃摇曳。
黎墨夕阖眸躺了好一阵,不断强迫自己定下心神,过程中皆不敢回头,而肖无灼那端也同样安静无声。
待桌上烛火烧到剩下半截之际,他脑袋意识才逐渐飘远,因紧张而抿紧的唇瓣也渐渐放松。
花火节的夜晚仍是喧嚣。
大街上偶尔传来细簌人声,许多未眠的游客相约结伴,一同观赏清河环山的美景,望着星空画布沉淀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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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