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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在一楼。
虞翊垂着头从楼梯扶手回旋出的旋涡看下去,数了数123。
沉默片刻,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我们在5楼。”
越戈又撩起眼皮望了眼头顶仍在不断延续攀爬的木色阶梯:“……”
我家真大。
古堡很安静,一路上一个鬼影都没见到,更别说有人了。
虞翊越走越奇怪。
之前那个小破城堡都有少说十几个仆从,这边走了一路就遇到一个女仆。
按照系统傻逼兮兮的安排,事出异常必有鬼。
轴心转了5分钟,两个人晕的要升天。
终于到了一楼大厅。
大厅远比先前见过的要大,大了2倍有余。
大厅两侧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肖像油画,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家族流传下来的肖像。
虞翊在最后一阶台阶上停下脚步,仰头凝视着高墙上某个方向。
越戈拧着眉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高墙中央挂着一幅油画,画框比周围的都大。
画中是一个穿着沉黑礼服的女人,半张脸被黑色的礼帽遮盖,露出一只眼睛,高挺的鼻梁和一张发红的嘴唇。
女人的眼睛画地很诡异。
黝黑的眼珠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眶,眼白寥寥几笔勾了一圈,似乎是在怨毒地瞪着某个人。整幅画的色调明显要比剩下的突兀许多,肤色惨白如纸,嘴唇
虞翊抬了下脚,往上登了一个台阶。
然后又盯着画,上了个台阶。
越戈看着他:“?”
虞翊眉毛皱了起来,指了指画,问:“画的眼睛是在跟着我们动?”
越戈立刻迈到他的位置,半眯着眼望向墙上的油画。
女人眼睛的位置还是刚才直视前方的姿势。
虞翊嘴唇抿了一下,咕哝一声:“可能看错了。”
“亲爱的。”高亢的女声从前方叫过来。
虞翊和越戈同时看过去。
一个穿着沉红色长裙的女人挽着一个燕尾服朝他们款款迈了过来。
很典型的西方长相,湛蓝的眼珠多情地望过来。
应该就是伯爵夫人了。
伯爵夫人身旁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看脸也是个西方人。
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有点懵逼,可以说是被伯爵夫人拖着走了过来。
夫人直接忽略了越戈身后的虞翊,走到她丈夫眼前,点了下头。
伯爵夫人娇笑着碰了下挽着的男人,对着越戈说:“这是我的新情人,看看——”
说着,她伸手,用纤细的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吹了口气:“——长得多英俊。”
伯爵大人:“……?”
虞翊:“…………”
男人:“EXM???”
燕尾服的外国友人可能第一次直面这么尴尬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