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戈不在排行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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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
叮叮——
虞翊乍然止住声,蹙眉在房里扫了一眼。
隐隐的铃乐穿过墙壁响了整整1分钟。
听上去似乎是某个国家的童谣,很熟悉的旋律,但用八音盒奏响带着股难言的可怖。
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虞翊站起身,走到隔壁床位,越戈紧闭着眼,眉心拧得很紧。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叫醒越戈,独自推门走了出去。
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同样从隔壁推门而出的西德歌。
夏青禾似乎不在这里了,西德歌轻声合上门,无声地朝虞翊点了点头,精神似乎比之前要好上一点。
虞翊想了一下,问:“你之前想说什么?”
西德歌透过面具望了他一眼,带着些许沉重的情绪。
他哑着声音,似乎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的样子,念字的语调有点奇怪:“妹没什么。”
谁也没再说话。
气氛尴尬中夹带着诡异。
西德歌问:“你也听到声音了吗?”
虞翊“嗯”了一声,目光盯着那扇门。
病房的门上都有一扇方形的玻璃窗,独独这扇门的玻璃窗被黑布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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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德歌在虞翊推门的同时低声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和……越戈认识?”
虞翊手顿在门把上,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有事?”
西德歌被噎了一下,说:“没事。”
嘎吱——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八音盒的乐声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同时传来的还有发条咯吱咯吱的转动声。
一块布帘挡在门后,阻隔了视线,一道黑影隐约透过布帘映出来,是一个坐在床沿的背影。
“是……谁……呀?”
屋里的人说话很慢,一个字要大喘一口气,夹杂着很重的喘息。
“……”
没人说话。
床上的人怪异地笑了一声:“是……客人……吗?”
咚——
两人身后一声巨响,他们齐齐回头看去。
一侧的墙壁被轰出一个大洞,烧毁的边缘还零星闪着火红的余烬。泥灰扑扑簌簌掉落下来,石块碎了一地。
墙那头走出来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很年轻的一个男人……准确来说是个男孩,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顶着一头银发,脸是西方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