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快速聚焦,上身直了一下,扭头看过去。
越戈懒洋洋瘫在座位上,慢悠悠说:“别看了,假的。”
虞翊面色一冷:“……哦。”
浪费感情。
司机觉得有点热,问:“二位需要开空调吗?”
话出口就后悔了,开空调耗油。平时能宰宰羊羔,这次遇到个刺头。
司机:“……”
·
车内窗门紧闭,哦……门也不可能打开。
出租车很老旧,空调带着杂音憋出一口冷气,热浪夹带着湿气从一侧悠悠漏进来。车前打着冷气,车后灌着热气,一冷一热,打了个对冲——跟没开一样。
司机肉疼自己的油钱,脸颊上的赘肉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后视镜:“你、您二位谁能把窗户关上吗?”
虞翊睁开困倦的双眼,眯起眼瞥了下紧靠的窗户,关着的。
又闭上了。
越戈腿长,在狭小的空间看上去整个人团在一起,长腿局促地鳖在座椅和靠背的夹缝中。
“没人开窗,就你屁事多?”长腿先生心情不大美丽。
司机崩溃了:“那哪儿来的热风啊?!”
越戈嫌他话多地从后视镜瞪了一眼,左右看了看,视线留在窗户上——
匕首锃锃亮、笔直笔直地垂直打在玻璃上,透过玻璃上的泥污看到一个尖尖,仿佛在说‘嗨,没想到吧,我踏马出来啦’。
越戈“哦”了一下,没形没气地道了声:“不好意思。”
伸手把匕首拽了下来。
风,吹得更喧嚣。
空气,热得更离谱。
司机他,变得更崩溃。
司机万念俱灰:“大兄弟,你还是插回去吧。”
·
虞翊打盹儿醒来,天也从中午变成了大黑天。
他沉默了一下,觉得司机一开始说的一千可能还真没贵到哪里去。
车辆交错,两方打起低亮的头灯。擦身时,车灯的高度正好闪在越戈脸上,映进虞翊余光的范围内。
虞翊无意识回头看过去,越戈仰着头,睡得死沉。
也许是嫌太热,皮衣被拉开,露出一件单薄的黑色内衫,脖颈线条流利地滑了下去,在锁骨凸起的小山处隐没。
虞翊想起一件事,在上轮游戏里,越戈的锁骨下方印着一个纹身——‘SS·NH’。
几乎是立刻的,当这个想法出现在虞翊脑海里,他就付诸行动了。
衣物摩挲了一阵,虞翊就爬了过去,眉头紧蹙,手扒着衣沿。
“干什么?”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和一丝怠惰在头顶响起。
黑沉沉的眼珠直勾勾盯
越戈想了一下,问:“耍流氓?”
虞翊冷着脸:“…………”
越戈见他不说话,手穿过解开的风衣,顺着虞翊的姿势摸上凹下去的腰际,隔着一层薄薄的毛线衫,感觉到了一个明显的腰窝。
越戈哑了一下,喉结动了动,说:“来吧,对我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