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副画,都是被同一个人指出了最具导向性的一点,先是指出画的背景在葡萄园,再是发现隔了一夜的苹果。
虞翊随着一同看过去。
苹果不苹果两说,葡萄园虞翊去了不止一次。
对那个方位有些什么东西记得很清楚,在那个不大的葡萄园背后,是连绵不断的森绿色树林,幽深的绿色一直蔓延到了边际,绝对不会是一片空无的草原。
要形成规模如此巨大的森林,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生长期。
如果画上的地方,真是葡萄园,这幅画至少已经存在了几十年,男爵才堪堪去世两年,男爵夫人顶多也就十几年前逝世,更不可能出现在几十年前的画作上,那么目前来看,唯一的可能就是——
这幅画是假的,是当时作画者故意制造出的矛盾点。
可,是谁呢?
虞翊闭上眼站在阳光下,日光透过薄薄的眼皮照进眼里,透出隐约细小的红色血管。
他遂即睁眼,看着连笑和顾念的方向。
连笑感受到他的视线,看了过来:“?”
虞翊指了指房门:“谁看到张恒进来的?”
连笑目光下意识看了一眼顾念,动了动嘴,刚想要说话。
顾念突然动了一下,嘴里咕咕哝哝念叨着。
连笑站在她身边,困惑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以为顾念在和自己说话,但声音太小,她没听到。
越戈看了她一眼,微微眯起眼。
他和虞翊站在桌子的右侧,顾念站在门口,离他们有1米多远,但他好像看到顾念的身体在不停抖动。
顾念扭着头看了连笑一眼。
身子止不住地抖着,抖动地幅度越来越大,额上冒出豆大地汗珠,顺着颊畔滚了下来。
连笑觉得有点不对劲,皱着眉,伸手去碰她愈发苍白的脸:“你不舒服吗?”
触碰到冰冷的额间,指尖往后蜷缩了一下。
连笑担心道:“天呐,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顾念木木地看着她,浑身哆嗦。
眼珠在苍白地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黑沉。
“For evil men will be cut off。”她喃喃着说,声音沙哑的不像她。
连笑惊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还是没听清楚,但直觉告诉她,顾念很奇怪。
顾念踉跄着想要去追赶连笑,伸出消瘦的手要去拽她。
虞翊下颌紧绷着,
咚地一声,虞翊落在地上,甩了甩发麻的虎口。
顾念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几大步,稳住了身体,双眼泛着泪光。
“为什么打沃——”
‘O’的音还没发出来,一块儿黑布直接被塞到嘴里,堵了个严实。
顾念:“……”
我日???
她嘴里“唔唔”叫嚷个不停,虞翊撤下墙上挂的一条旗帜把她的双手捆了起来。
虞翊捆完之后认真地看着顾念:“想说话吗?”
顾念疯狂点头。
虞翊:“憋着。”
顾念:“……”
我日你仙人板板!
虞翊拔出木杖中隐藏的剑,横挡在不停挣扎的顾念脖前。
“先闭嘴,我先问。”他顿了一下,威胁道,“不然我手抖,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