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交给我吧,”那人叫作“永廉”的人淡淡一笑,“各位可以走了。”
“冷浩的事呢?”鲶鱼脸问,“怎么通知冷家?”
“村长已经知道了,他说他来处理。”
六个人瞬间不见了。
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珞珈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顺便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永廉的态度十分客气,脸上保持友好的微笑:“珞珈,好久不见,受惊了吧?”
“还好。”她站直了身子。
相对一米八几的关城,永廉的个子不算高,肤色白皙、五官端正、在长相上没什么能让人记得住的特点。但从整体风范上说,给人一种稳重、真诚、值得信任、愿意亲近的感觉。
“怎么突然想起要过来玩?”他递给她两张湿纸巾,“想家了?”
“嗯,回来看看。”珞珈擦掉脸上的粘液,很奇怪“回来”这个词是怎么跳上了舌尖,“没想到这么不受欢迎。”
“怎么会?”他笑了笑,“来得正是时候。今天是村里的美食节,我带您去走走?”
“好啊。”
她将弄脏的纸巾捏成一团,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垃圾桶,只得攥在手中。
“给我吧。”永廉伸出一只手,接过纸巾,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抖了抖,将它们塞了进去。
“村里的事儿,您还能想起多少?”观光车上,永廉问道。
“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珞珈老实地说。
“啊哈。”
“刚才那只大蛇去哪儿了?”珞珈问道,“把我卷到树上的那位?”
“它不是蛇,样子有些类似,所以外面人叫它‘修蛇’。”永廉一面开车一面说,“它可以变成人形,就是穿黑衣服的那位。”
“那只大熊呢?”珞珈又问,“长满白牙的那位?”
“它也不是熊,因为长着厉害的牙齿,人们叫它‘凿齿’。”
联系它的长相,珞珈猜道:“穿运动衫的先生?”
“对。”永廉笑道,“他们负责西陵山的守卫。如果您以前不住在远人村,不是瑟族,是绝对不可能进来的。”
“这么大一座山,也没有很长的围墙,总会有人不小心走进来吧?”
“当然有。附近的人也会偶尔过来爬爬山、采采蘑菇、挖挖草药什么的,只要不进村子一般也不会有事。如果想偷偷进村就会被守卫的人赶出去,出去之后也会失去相关的记忆。”
“明白了。”
观光车在一个种着银杏的小屋面前停了下来,永廉说:“这是您住的房子,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珞珈好奇地探出头去,“我一个人住?”
屋子从外观上说平淡无奇,甚至有些简易,但面积不小,而且是单门独栋。
“您本来是和爸妈住在一起的,爸妈生病搬出去了,就一直是您独住。”说罢他又指了指对面的一栋屋子,“也不算是纯粹的独住,您哥就住那边。”
“关城呢?”
“他住另外一条街,不过经常过来看望您。”
“我和他真的……订过婚?”
永廉幽幽一笑,摇摇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瑟族没有订婚一说。族里的人出生后,wiwa会根据他们的生物数据通过运算指派一位它认为最合适的配偶。然后由他们自行挑选日子住在一起成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