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你吉言。”她微笑。
两个月后,浦东国际机场国际出发大厅。
林涵音申请外调获批,今日出发,将行李托运完毕,心情复杂,对即将到来的生活期待又忐忑。
自从林建学知道她申请赴法工作,对她不理不睬,林涵音也不像过去那样哀声乞求她父亲谅解。如顾之桥所言,这是她自己的人生,应当由她自己做主。她不愿退让,林建学无法,见一次便咒骂程充和与顾之桥一次,听得林涵音忍无可忍,愤然离开。
前天跟林建学见过一面,说了出发那天顾之桥、程充和会去。林建学当即表示,他不要见到那两个女人。林涵音虽有遗憾,还是觉得父亲不跟她们见面比较好,免得起冲突进派出所收场。
和顾之桥的婚姻早在上月已经结束,如今看到她,已没有两个月前那么气急败坏。
林涵音惊讶于自己的心平气和,不过半年光景,周遭生活发生巨变,物是人非,一切的起始是大理寻母。
上一次坐飞机正是去云南的航班,与加班几天精疲力竭的顾之桥一起。
今次,只有自己。
做妈的似乎总放不下心,程充和诸多叮嘱,给她账户打了不少钱,又把法国朋友的地址、联系方式给她。万事俱备,依然忐忑,林涵音想到当年母亲出国一无所有,唯一的依靠是个男人,又该是如何不安,心里不免释怀几分。
走到顾之桥跟前,林涵音说:“我妈就拜托你了。”
顾之桥笑笑:“那是应该的。”
“你别一天到晚返祖啊,三十几岁人了好歹有点三十几岁的样子。”
“我当你是嫉妒我脸嫩。”
“妈,你看她!”
老母亲只能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