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还流血的手指在一张沾气符上刷刷又改了几笔,夹在两指间,默念了一句咒。瞬间周围的气流变了,平地风动,就见那些地上没来得及打扫干净的落叶全部无风平飘而起,紧接着,随着不知自哪里响起的口哨声,呼地一下转了起来。
那风力大得一般人根本站不住,也就是张景澄此刻被阿帝控制才稳稳立着,否则,换个普通人早就被放了风筝。
阿帝道一声‘散’,指间符纸瞬间撕碎,化为数片随风吹进了安全局办公楼。风势穿堂而过,前院被黑烟控制多时的数位安全局员工们,被这股大风一卷,均觉灵台清明,好似有人为他们敲响了警钟,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而后又因各自不同伤势和灵力耗损,跌倒在地。
阿帝已经控制着张景澄的身躯,走进了安全局办公楼。边走还边问张景澄——
“怎么样?是不是很效率?”
张景澄说:“效果看上去是很不错。不过,你这样用,能保证我事后不鼻血横流而死吗?”
阿帝有些尴尬地笑了声,说:“这次我心里有了底,应该能保证你性命无忧。”
“什么叫性命无忧?”张景澄想起前天阿帝喝醉酒后,他那堪称粗暴的醒酒方式,非常怀疑此刻阿帝这么积极表现,其实是想借机报那日的‘醒酒之仇’,顺便提出改善伙食的要求。
“死不了。”阿帝说。
‘他们’已经上到二楼,才进走廊,就见从局长办公室跑出来一个人,都顾不上看他们,直接冲到对门,抱起那个被定成c形的人,直接跳了窗户。
‘你怎么不追?’张景澄质问阿帝。
‘追不上,白费力气。再说你这身子骨,跳窗户,肯定受不了。行了,五官还你,记得之后别在动灵力,不然——反正你不能怪我!’
“喂!”
脑海里的声音又消失了。张景澄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这才还真没留鼻血。看来阿帝至少有几句话是真的,他有在控制那个代表安全的‘度’。
这会儿也顾不上太多,张景澄几步冲进局长办公室,就见萨局晕倒在墙边,连忙冲过去,把人扶起来。
钟囿张瑞源和钟免回到安全局时,张景澄一个人把活儿都干完了。张瑞源和钟免冲到前院去看那些伤员,钟囿上二楼,直奔局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