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楚无端生出了几分挫败感。
当真是因为他在侯府中的时间太久了,许多别人口中听上去习以为常的话,他却一点也听不懂了吗。
不过即使不懂,吸取了之前教训的卫楚也没有擅自询问大夫,“夫郎”又是什么。
毕竟听这位大夫的语气,夫郎似乎只是一个称呼,他听了、认下了,应当也就作罢了。
将事情想通了后,卫楚抿抿嘴唇,将手腕放在脉枕上,小声地对大夫又复述了一遍自己的病情:“这段时间,我腹中时常有呕意,习武的时候,内力无法在短暂的时间内尽数提起,偶尔还会有乏力、畏寒的情况出现……”
“等等,”小大夫惊讶地看着他,一脸的不赞同:“你……你还习武?”
发现习武的这件事情在“夫郎”这里,似乎是不被认可的行为,卫楚紧忙摇摇头,改口道:“……是相公习武,我就跟他练着玩玩,并未认真学过。”
“那还好些……可千万要谨慎着些身子啊,”小大夫这才松了口气,重新低头将注意力放在面前卫楚的手腕上,指尖换了个地方继续按压,“你接着说不舒服的地方。”
卫楚视线低垂,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呃……这里,有时候也会……发胀……”
说着,他用空闲着的左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耳尖微微发红。
小大夫笑着安抚他道:“正常,我们做哥儿的,迟早是要经历这一关的,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怀孕的时候,症状自然轻重不一。”
“怀孕?”听见小大夫和医馆大夫下了同样的结论,卫楚心下一沉。
他们都是见过许多病患、经验丰富的大夫,若是一个出了错,另一个怎能也碰巧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