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璟疑惑道:“酒液?”
“正是,用酒液涂抹在世子……呃,”司空大夫余光已经发现了榻上之人是世子妃,因此也就不敢乱看,低着头说道,“……发热之人的臂弯、掌心、足心、两腿、以及腹前,这样一来……哎哎哎戏命大人……”
卫璟没空听他长篇大论,朝戏命一挥手,没等司空大夫摇头晃脑地将自己分析出来的道理对卫璟说完,戏命就直接将他端了起来,动作利落地送出了清沐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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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楚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是他向往了无数次的年少时光。
父亲母亲的背影模糊,但总归是能勉强听见那温柔唤他的声音。
卫楚拼命想朝他们奔去,却被人桎梏着手脚,难以动弹半分,只能抽噎着求他们不要走,让他们回头看看自己,哪怕让他记住他们的脸也好。
场景突变,是卫楚跪在地上的模样。
他的腹中莫名地有些发涨,隐隐还传来零星的痛意。
“大胆死士!是谁允准你私自孕育侯府子嗣的?”
正襟危坐在堂上的镇南侯看上去越发威严,连同一边端坐着的长公主殿下都在恨恨地瞪着他,似是因为他,才让侯府蒙上了奇耻大辱。
卫楚茫然无措地抬起头,正对上了卫璟那双已恢复神采的眼眸。
“阿璟……”卫楚的嘴唇轻颤。
镇南侯骤然抡起一鞭子,狠狠抽在了卫楚的脸上:“闭嘴!你没资格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