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楚的底子毕竟是不错,加之经常受伤的缘故,让他对痛楚的耐受力变得极强,甚至只要伤口有愈合的迹象,在卫楚的认知里,他的身体便算是恢复正常了。
但卫楚能恢复得如此迅速,还是全仗着他偷偷藏起来的那瓶上好的金疮药。
想起金疮药的来历,卫楚总是觉得十分挫败。
之前在后山,他被那鬼影般的少年打得吐血昏厥后,醒来就发现了身边多了个精致的小瓷瓶。
瞧着无论是药瓶还是药粉,品质都极好,卫楚便留了下来,此番若不是因为伤得实在太重,怕是还不曾想起这瓶药粉。
见卫楚这几日的脸色越来越好,未能成功给他擦身的卫璟自然也想不到他的腰侧还有一处血淋淋的伤口,只当卫楚两只手臂上的伤完全愈合后,也就罢了。
伤处既已痊愈,应当也有精力接受考验了。
卫璟靠在软枕上,伸手抓住了床幔上的流苏,漫不经心地晃荡着,余光默默打量起了那坐在桌案前,托着下巴赏花的卫楚。
花瓶里是卫楚今日从阿黛的手中讨来的、养在温棚里的花,只有几支,不过足以让他觉得满足。
得了花后,他就紧忙抱着瓶子回到了卧房,然后坐在凳上专心欣赏了起来,一看就是俩时辰。
眼睛一眨不眨的样子,着实像瞧见了肉粒饭的疯狂元宵。
“阿慈,你若是得空的话,可否帮我将桌案上的画本子拿来。”
那画本子是戏命昨日回京后,特意给他带来的,上面每一页都是用薄刃刻出来的栩栩如生的动物,正适合卫璟这种“盲眼”的人消磨时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