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他自己都没被戏命夸过几句,便忍不住想要揶揄两句,“戏命大人也会夸人了?”
“实话实说而已。”
戏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倒像是真的在阐述事实。
卫璟皱了皱眉。
***
卫楚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因此在这次回门过后,他索性将云鸯也留在了那里,自己一个人回到了镇南侯府。
东厢房的光线不错,卫楚在屋中搬搬挪挪了一下午,终于将新卧房布置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
他心满意足地躺在了床上,眯着眼睛望向窗外的漫天余晖。
若不是因为惦念卫璟,其实自己一个人睡在这里,对卫楚来说已是天大的幸运。
左手的伤口仍在宣告着自己的存在,让人无法随意忽略那火烧火燎的刺痛。
卫楚烦躁地坐起身来,右手依次卸下两只耳垂上的耳坠子,张嘴咬住左手上的绷带扣结,缓慢旋转着直至露出伤口。
他仍是十分厌恶喝药与上药的感觉,故而原本算得上简单的皮外伤,却被拖得一度泛红肿胀了起来。
想起戏命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卫楚十分担心他察觉到什么,因此不敢再大意,匆匆掏出包袱里装着金疮药的瓷瓶,洋洋洒洒地铺在了掌心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