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陛下为舍妹做主。”
他年少失孤,独自一人撑下温氏偌大家族。亲妹为他前程自请入宫,而他作为长兄居然只能等到妹妹去世得噩耗。
“长信王为何能够潜入后妃宫殿?为何事发之时消息会传的那么快?”温景容双目布满红血丝,悲痛之下一片坚定。
“臣恳请彻查此事。”
“朕已封了她做贵妃,对外只称温贵妃是染病而死,不会有人妄议你们温家的。”
温景容一下站起来,他紧紧握着拳头,眉心间再也不复温润有礼。“温家一直忠心耿耿跟随陛下。前朝臣为陛下赴汤蹈火,可后宫陛下还护不住一个弱女子。”
温景容怒极,他知自己实在失态,却也难以控制住亲妹去世的悲痛。他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臣自己去查。”
温景容循着宫道一路走到温太妃的宫殿,为了避嫌,他一向很少来找温太妃。这一次,却是不得不找。
温太妃神情憔悴,脱了妆,她也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她眼下有掩不住的乌青,显然刚刚也大哭了一场。
“景容,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此番菱儿的事情实在不怪陛下,你也不要怪罪他好吗?”温太妃抓住温景容的手,大哭一场之后她才想起来,此番事情,温家少不得要怪罪魏子渊。
事有轻重缓急,魏子渊登基不久,万万不能失去温家的扶持。
“姑姑不是最疼爱又菱吗?”
温太妃叹了一口气,她心烦意乱的摸着茶杯盏,无奈道:“我赶过去的时候,又菱正和长信王坐一张床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