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宁轻笑一声,眉梢轻挑,她提着绣裙缓缓走下殿中,看向董珠道:“费了这么大功夫,不如说说看。”
“我自始至终都是陛下的人。”
董珠开口,只是她开口并不是提条件,却是表了忠心。
“这话你应该当着李承明的面说。”
魏长宁拨了拨额间碎发,对这痴情女子的痴情怨语一点兴趣也无。在她看来,情之一事,虽困人却也好解。
若二人有意,便排除万难,长相厮守。
若二人无缘,便斩断前情,只管一人潇洒便是。
何苦一人因这爱生出许多情啊恨啊痴啊来。
再问问所爱人,兴许人家什么都不知呢。
魏长宁摇摇头,只听董珠继续道:“陛下来魏国时曾短暂住过刺史府,我那时正是青葱岁月,与陛下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后来陛下回了京城,我虽挂念他却也只能自己强忍。只是没有想到后来刺史府出事,还是陛下救了我将我一直带在身边。”
“算起来,我与陛下也算是一起熬过最困难的时光了。”
最困难的时光?魏长宁轻笑一声,她不由得出言嘲讽这位昔日的陛下青梅。
“瞧着董小姐有情有义的样子,可刚刚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魏长宁启唇,一字一句说道:“都说虎毒不食子。”
董珠身形颤了颤,绣着云纹的广袖长裙在地上拖拽了两分,最终还是颇为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在魏长宁这处是讨不到一点好了,便对李承明闭口不言,转儿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