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曜不除,始终是个祸害。”
“的确如此。”
李澄明看完纸条后便将其扔进烛台之中,火光渐渐吞噬白纸,只留下一点残边。
火光摇曳间,李澄明神色晦暗不明。前些日子魏曜便已经写信让他派兵,大有联合的意思在。
他先前虽然和魏曜一同谋划过,但都只是权宜之计。如今木已成舟,自然不会再多费心思和魏曜合作了。
魏长宁见李澄明神色凝重,料定他也定然为魏曜所烦。
的确,魏曜就像一块毒瘤,不管放在何处,都烫手又危险。
李国刚和魏国缔结联姻,若是再公然支持魏曜,可不就是两面都不讨好?
“云裳公主死了。”
李澄明突然开口,魏长宁倒不惊讶,她道:“她能活到今日已是造化了,和羌芜王的协议本就说好,这云裳公主永远埋葬在魏国,羌芜也永远不对魏国皇室出兵。”
若非这个协定,那这云裳公主当日就该和吴晚晚一般跌下南山关,被铁骑踩踏而死。
背负那样大的秘密,能活着逃出羌芜已是万幸。
魏长宁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又听李澄明不急不缓道:“可是羌芜王也倒台了,如今上位的便是云裳公主心心恋恋的太子皇兄。”
李澄明慢慢走到魏长宁身后,他将魏长宁身子摆正,伸出一双修长的手,不轻不重地为魏长宁按着额角,指尖也不经意地从发间划过。
“她誓死守护的秘密还是说了出去,那位太子凭着她手里头的遗诏和传国玉玺顺理成章的继了王位,现在正叫嚣着要为妹妹报仇呢。”